2012年3月15日 星期四

愛情的啟蒙經驗分享

對異性開始產生「好感」,會否就是對「愛情」的啟蒙﹖
記得第一個使我有「好感」的女孩子,是在小學五六年級。
那是一位轉校插班的女同學,叫「少筠」。
與我一起讀書的同班女同學,如果有感覺的話,早就有了。
就是在平淡的學習生活裡,突然冒出來的「外來份子」,才會帶給人有新鮮感。

一日,被男同學問:「你鍾唔鍾意少筠﹖」
那刻我開始思考「鍾意」和「女孩子」的深層意思。
我沒有否認,我係有點鍾意少筠。
誰不知,幾個男同學不約而同,都「鍾意」少筠,原來兒時口味頗接近。
我們這些青澀「香蕉仔」,只懂「鍾意」或「唔鍾意」,大家只是想親近她,希望她注意自己,就會樂上半天,別弄錯,不是「暗戀」那回事。
小學畢業,大家都升到不同的中學去,再不復見,就此結束與少筠的友情。

由於有過這種對女孩子的微妙感覺經驗,就想在中學裡尋找這相同感覺。所以當年我選中學一定要男女校。

中一開學時就已經十分積極地尋找,找呀找,找呀找,卒之遇到班上一位「四眼妹」能令我產生「鍾意」的感覺。「四眼妹」其實不是標緻美少女,只是戴上眼鏡有點秀氣,純純品品的乖女孩。

奇怪的是,當我鍾意「四眼妹」的事給別人知道後,幾個跟我要好的男同學,也坦承他們或多或少都鍾意「四眼妹」。幾條香蕉仔,仍未成熟到想要跟「四眼妹」約會,大家只喜歡在她面前「掩掩映映」,或找機會跟她搭訕,希望博得四眼妹一笑或注意。

直至其中一個年紀較我年長兩三歲,叫「青蛙」的男同學。一天,他向我們宣佈:他與「四眼妹」一起去看戲。我們聽後都不發一言,其他人我不知道,我只知自己有點失落。然後我開始思考約會,會做些甚麼﹖

不久,「青蛙」又向我們宣佈:「四眼妹」成了他的女朋友。
我看著青蛙,又看看遠處正跟其他女同學談話的「四眼妹」,很難想像兩人可以有「這樣」的關係。為什麼我只只可以遠觀「四眼妹」,在她身旁團團轉裝小丑,從無想過可以有「進一步」行動﹖更何況,一個其貌不揚的青蛙,竟成為我鍾意的四眼妹的「男朋友」﹖

原來世界果真充滿希望!!

2012年3月13日 星期二

重遇

在巴士上,竟碰見前度男友。
他看到我,我也看到了他。
他先呆了一下,猶豫著要不要行來跟我打招呼。
當他見到只我一個人,他已有了決定。
他靠到我座位來,跟我打招呼。
可能男人要裝大方,免得給我這舊女友留下反面不識人的爛印象。
只是就算他真要裝作不識人,爛印象仍是爛印象,爛多一點吧了。
男人,就是喜歡要「面子」。

舊男友坐在鄰行座位上,總算他識趣,沒有硬要坐在我的座位旁。
原來他也對我有戒心,社交距離維持在兩呎開外,是不是他感應到我不友善的氣呢﹖
「真巧!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。」
我沒有理睬他。
「去那裡﹖回家嗎﹖」
這可是回我家的路啊!你還明知故問﹖
「不是,約了朋友。」若再不理睬他,反倒顯得我小器了,但我不想跟他說實話,還是騙騙他好了。
「哦!... 近來好嘛﹖」
他仍不走啊!!是不是來搭訕了,總得乾說幾句才好離開呢﹖真煩人!!
「不壞,沒有你死不了,見到你則難說。」我要他知難而退。
他苦笑著,尷尬得很。
「我沒那麼惹你討厭吧﹖總算曾經一起過,再見也可以是朋友吧﹖」
虧他還有臉說這些話,當初是你跟我分手,一大堆理由說離開是為我好。其實只是為你好,從此自由自在,可以明正言順找其他女孩子。
「我朋友多得很,少你一個也不打緊。」
「不用這麼說吧!」他似乎惱了。
「我是這樣的了,又不是我叫你行過來,是你自己走過來要跟我說話。」我也開始不客氣了:「你還要說甚麼﹖說完了嗎﹖」
「我知道我那時的決定是對的。」他說完這句話,起身走到車頭的座位去。
「呸!」
我心中氣極,眼眶載滿了淚水,終忍不住流了下來。

2012年3月6日 星期二

最後的願望

他站在她住的那棟大廈入口處,一臉迷惘。
快12時了,應該回家了吧﹖
會不會有人送她回家﹖
如果見到她時,有男人伴著,如何是好﹖
「是你的男友嗎?」若這樣唐突的問,會不會惹她嬲怒﹖
他忽然緊張起來。

看到她了。
果然有一個男人陪著。
要不要跳出來,把事情說清楚﹖
還是只是他的垂死掙扎,根本無商量餘地。
她的心已經變了。
她已經跑了跟別人在一起。
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「她的男朋友」。
想到這裡,心裡一陣悲痛:為什麼會變成這樣﹖
是他對她不好嗎﹖
肯定不是!
是她有一個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,所以選了他﹖

她與男人快進入大廈了,再不跳出來,就會錯失機會,白白浪費等候整個晚上的心血。

他決定跳出來跟她說清楚,希望她能給他機會。
可是…

她跟男人在他身前掠過,似看不見他一樣。
她沒有望他一眼,便與男人進入了大廈。
大閘關上,他看不見她了。

他垂著頭,嘆著氣。
忽然,牛頭馬面跑了出來,在他身旁左右一挾。
「夠鐘了,完成了你的願望,這就跟我走吧。」
時針與分針剛好疊在12那個位置。